三峡之患，罪在人为 —— 《时代周报就三峡工程采访翁立达》评论

最近国务院通过了两个有关三峡工程的规划，指出三峡工程仍在移民、生态、地质等多个方面存在问题，对长江中下游一些方面产生了不利影响，所以亟需采取措施解决补救。这再次引起了公众对三峡工程负面影响的关注和建坝伊始就存在的对工程利弊得失的争论。而中下游大面积严峻的旱情，湖泊的干涸，更把三峡工程推到了峰顶浪尖而引发了公众对其作用、利弊的质疑。

三峡是个好大坝吗？取决于对利弊两方面因素的综合考量。观察网上的肯定性意见，基本有两种：一种是高屋建瓴式的肯定三峡总体上利大于弊，但凭据为何，则语焉不详无从考证；另一种是认为三峡在供电、防洪两方面贡献巨大，无可替代。

本来想写一篇《三峡拆得拆不得？》的文章，从发电方面说明三峡的可拆性——如果把发电作为三峡最主要的一个功能来对待和操作，那么相比其存在的诸多问题、对环境、生态的巨大影响与潜在危害，以及解决这些问题要面临的各种困难和已投入、将投入的巨大资金，还是拆掉的好！

并非如一些宣传和有些人想象的那样，发电仅仅是三峡相当次要的功能。三峡的装机容量仅占全国总装机容量约3%，发电量所占比例更低，而这一比例，远远低于中国发电装机容量和发电量的年增长率——换言之，中国一年新增的发电能力，已抵得上几个三峡大坝。虽然相比占全国发电量70%以上的火电，水电的发电成本稍低，更少碳排放量所以环保上更为有利，但考虑到中国的经济规模和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对电力的需求，在发电上，三峡对整个国民经济的作用并非举足轻重，而是无足轻重——尤其相比其在多方面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军事上的负担以及已经消耗和未来仍不得不投入的巨量资金！

翁先生在采访中讲，“现在大家都把三峡发电的功能抬得太高，冲淡了三峡防洪的功能。其实三峡最重要的功能，根本就不是发电，而是防洪。三峡论证时，如果不是防洪的功能，三峡工程根本就上不了。其次是供水，发电只能排在第三位。”

所以认识三峡问题，看待它的利与弊，首先应该对三峡大坝总体上有个比较全面的认识。

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原局长翁立达在这篇访谈中谈到的问题和看法，表现了真正的专家应有的客观公允的态度。全面看待问题而不走极端——尤其是一些媒体、“专家”所表现的为了由其立场位置所决定的预设结论而有意突出一方面、淡化甚至无视另一方面的全盘肯定或否定的极端态度。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我认为翁先生的分析是可信赖的。

详细了解三峡工程的方方面面显然需要多得多的资料。但对于大多数三峡工程门外汉的民众来说，这篇不长的访谈，对提高对当下成为热点的三峡问题的初步印象和了解仍是很好的参考。

我认同翁先生对三峡大坝总体的看法：“有利有弊，利大于弊。毕竟，我们是要用数据说话的，我说有利，是因为它在防洪方面，真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每年的长江汛情，无论直接间接，带来的损失和负担都是相当巨大的。所以，综合考虑防洪、供水方面的利——在对三峡大坝正确统筹和运作的前提下，拆除三峡应当缓行。

同时，翁先生在访谈中谈到了三峡工程现在以及建设过程中遇到的多个问题，暴露了三峡工程今日之患，主因实在于人祸。纵然是好经，和尚不好也能念歪，何况是本来隐患和问题就很多，需待之慎之又慎的巨大工程呢？

那么我们来看看，三峡工程，有哪些人祸。

首先是建造之初就存在的态度问题。作为众所周知的政绩工程，论证不足、认识问题不充分，急急上马。宣传上一边倒，只讲有利淡化问题，对于反面意见，不是予以充分调查论证筹划、慎重以待，而是“我们做我们的，不管他们的”这种并非敬畏，反而是大权在握独断专行的官僚态度和操作体制。

其次，对有关方面问题的严重性认识不够，但绝不仅仅是认识不够的能力和水平上的问题。“比如，最开始生态环境保护这一块，只给了3个亿的预算，为此，自己还跟三峡办的人大吵一架。而地质灾害防治这一块，也只给了10个亿的预算。但后来，这些资金都追加到了上百亿。”这种添油战术、亡羊补牢的做法，造成的危害极大，不但造成经济上的浪费，甚至会导致一些问题的恶化甚至丧失解决的希望。而其根本，无非是功利投机心理和缺乏监督、民主决策和责任追究的官僚体制所决定的态度问题。最近日本的福岛核电站事故，处置中时机贻误和举措失当，东电公司高层为求私利罔顾风险的侥幸心理正是决定性的因素。

第三，不透明的体制。不透明不仅是决策上的不透明，运作上的不透明，更为根本和决定性的是经济上的不透明，利益上的不透明。为筹措三峡建设基金，除电价外，每度电还特别包含有4-7厘钱的三峡建设电力附加。很多地方的建桥修路费超期收个十几年，而为三峡建设基金而增加的电费同样不知道何日停收。当然，除了“有关”部门，“某些”领导，公众是没有监督权、知情权的。曾荫权家的阳台封窗违建即遭曝光、须得纠正，而大陆林林总总的税费如何确定收，收了怎么花，大大小小的官员有几栋别墅、每年有多少进项，非得出了事情，遭了查处，公众才有机会晓得什么是肆无忌惮、怎样叫触目惊心。发达国家通行的公职人员收入公开制度，在中国特色的大旗下则没有了市场。美国政府的年度预算国会里通不过，一些非核心部门就得关门，薪金暂时停发，而中国负责预算审批的人大，连高达数千亿元的“中央预算内投资”的去向都不清楚。大到北京一个研究员任星辉要求公开三峡建设基金收支情况遭拒绝，小到江苏一位公司职员杨金柱对车站出售餐车座号要求给个说法被敷衍——不透明，种种违法违规行为的保护伞，最有效的对抗公众舆论监督的伎俩。

第四，官僚主义衍生的管理混乱，敷衍了事。“比如地质灾害最初勘探时，是长江委在做，后来又移交给国土资源部，但这个移交过程中，一些重要的基础资料就没有移交过去；比如治理污水，需要建设网管，一级由国家建设，二级由区县自己建设，结果导致网管不配套；还有治理水华的器材，都是国外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用的东西，当然，这个是符合国家规定的，但怎么说，它实在太落后了。”这些现象的滋生和不被纠正，正是官僚体系之外监督体制和问责追究制度的缺失直接导致的。与责任不对等的权力，是培养官僚不作为和腐败行为的催生剂。

第五，管理体制落后，本位主义，缺乏统筹协调。“三峡是个跨部门、跨省的工程，牵扯的部门很多，这就造成很难协调。而三峡上面也有很多水电站，每个水电站都有自己的考虑，也不直接受省、市的管辖，这就很麻烦。而发电跟供水、防汛本来就是存在着矛盾的，这需要一个统一的调度。但现在，没有部门能指挥这些水电站。”这是地方本位主义、急功近利的结果，更是国务院和相关中央部门的重大失职。

第六，集团利益，公器私用。不是把三峡大坝作为服务全国的工程，而是作为为集团利益牟取私利的一个工具。“你们都说这次下游干旱，放水太晚了。但发电的总希望自己多发电，多赚钱，那他们就要多储水。”“逆调节”——即“缺水旱季它要保持蓄水高程关闸拦水，中下游越是缺水它越是少放水；洪涝季节上下游顶不住时它有自身的算盘，不淹下游就选择淹上游，去年洪涝季节是先淹重庆 ，后来又因库容有限不得不泄洪，让下游抗洪雪上加霜。”的堂而皇之，因为发电可以为利益集团带来收益，而三峡发挥应有的正常调水功能却会让收益受损，二者打架时自然看权力在哪一方。应该反思的不是小集团的利欲熏心，而是为什么公器能够与私利扯上联系，沦为牟利工具，为什么权力常常在私利一方而为害大众。据报道，在03年首批机组投产后，三峡总公司随即进行商业化改组，以公司的核心业务——发电业务、葛洲坝电站资产为基础，组建"长江电力"股份公司，并立刻在国内资本市场掛牌上市。集团围绕发电卖电赚钱，而国民需为其部门利益下的不当操作造成的负面影响和灾患买单。三峡大坝，掌握在服务民众、科学管理的国家手中可以解难救急、造福百姓，而掌握在服务私利、各自为政的部门公司手中亦可为害四方、助纣为虐。所以具体到旱情，三峡理论上可以缓解旱情，实践中也能够雪上加霜！

公器私用，贪污腐败最核心的内容。以缺乏有效监督的权力为中介，把国有土地私用，所以有了土地贱卖、房地产热、强拆暴征；把石油资源私用，所以有了中石化的茅台油；把国家资源私用，所以有了一些垄断行业的超高工资。正是因为可以任意支配、消费公共利益，所以大陆的“三公”年支出可以逼近一万亿元，香港特首的待遇比不过一个大陆村长。就连为故宫看门的故宫管理部门，也在处心积虑地开发贩卖故宫这个国家性标志里的宝贝和资源呢。

最后，人祸的根源何在，出路何在？

种种“人祸”现象的滋生蔓延必将危及社稷、国将不国，无疑已是路人皆知的不争事实。根本在于缺乏有效监督、权责相当的不透明的国家管理体制，即政治体制。好的制度可以使恶行收敛，恶人向善。而责任与权力不对等，利益与风险不对等的制度——却是实实在在在鼓励为恶而不得咎。每年国家审计署对于各政府部门大笔大笔的财政支出都能审出不少问题，可结果又怎样？你审你的，他干他的。钱花了就花了，拿了就拿了，何人负责，谁被追究？腐败绝非道德堕落之果，而是制度之恶的必然。一同堕落的操守、道德，也是制度之恶的牺牲品。在利益和恶化的氛围里，依靠学习、自律、道德操守来维系良性的秩序，不过是隔靴搔痒、自欺欺人的笑谈罢了。

关于氛围，再说两句。中国古代的官员中不乏贪官，也有以清廉自守为荣耀追求和立身之本的清官。当代的中国还能找到几个仅靠俸禄过活的清官家庭吗？——不知是被尊重景仰还是被讥为无能遭到排挤呢。伦敦市长可以为订不到伦敦奥运的门票自嘲自诩，而在中国只能被理解为没有“面子”和匪夷所思——对        权力实在缺乏“应有”的尊重、敬畏和运用空间。

马克思在他的经济理论里指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的变革必然引起上层建筑也要变革；上层建筑又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对经济基础起促进或促退作用。金融坏账、房地产泡沫、天文数字的地方政府债务，种种迹象显示着中国经济形势的脆弱，而以环境资源代价和廉价劳动力换来的世界工厂为基础的经济繁荣，价高酬低、缺乏社会基本福利保障的民生，无疑显示着片面盲目追求的经济增长的病态。经济问题的核心是分配问题。毫无疑问，现今中国的上层建筑无疑对健康的经济发展、国家建设具有相当的促退作用，是到了抓紧时机，变一变的时候了。而依赖制度之恶发家牟利的阶级集团，由于与相应的制度结成命运共同体，任何触及其利益的社会改良措施必会遭其抵制和阻挠——尽管他们也很清楚这样的现状不可能长久维持，尽管其中很多人由于无法预见前景和未来而忙不迭地转移财产到制度更健康，社会更稳定，能够给予他们已攫取的利益以充分保护的国度。变的愈晚，对立集团的势力就愈强大，社会成本就会愈高。当家里出现一两只蟑螂，可以一只只地抓一抓，打一打。而当蟑螂成群结队、四处繁殖的时候，就必须考虑考虑家里的卫生条件和采取规模性消灭根绝的手段了。蟑螂泛滥如此，豺狼横行如何呢？

22年前，中国失去了一次顺应民意，改良政治体制，理顺政治体制与经济变革的关系，把腐败现象抑制在萌芽阶段的机会。一代人的理想和信任幻灭，从此中国全面向钱转，腐败不断滋长蔓延，社会矛盾日益加深，所以今天不得不面临险恶得多的社会状态。那么，今天的中国，还有没有进行平稳的制度改良的机会和希望了呢？

此外，由于大型工程往往与环境问题不可分割，而一旦引发环境问题，不但进行纠正补救总是事半功倍，耗资巨大，而且常常是不可逆的。所以在当下的政治体制和经济环境下，一切存在环境隐患的大型工程，还是缓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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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材料见8楼：长江水利委员会防汛抗旱办公室副巡视员王井泉：

● 三峡工程对长江中下游抗旱及生态环境确实存在影响
● 三峡大坝对下游湖泊水体确实造成影响
● 优化水库调度本可减轻三峡工程造成的不利影响，减轻下游压力，增加抗旱能力
● 设计时蓄水时间和下游湖泊之间的关系考虑得确实比较少
● 初步设计时，对抗旱考虑得较少
● 设计三峡水库时，对建成后可能造成的生态影响考虑得确实比较少，也没有在蓄水前或设计时，对重点区域做生态方面的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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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水抗旱不力之外，认为三峡是直接导致干旱的一个重要原因的一个看法：
三峡每年秋天就大量截水，导致长江水位处于较低的水平，引发了几大淡水湖和众多中小湖泊的水倒流入长江，从而长江中下游众多湖泊区域和长江自身的水气蒸发减少，水气蒸发减少雨水自然就少，从而引发大的旱情。三峡大坝截水过多是引发大旱的重要原因。

备考：三峡工程论证20年闪回 9位专家拒绝签字

[ 本帖最后由 freeabc 于 2011-6-5 19:13 编辑 ]

旱灾时有人提出三峡不好，其实世界上任何大坝的存在都有争议。我想到的是，如果没有三峡工程留住了水，那么不早就顺着长江流入大海了吗？

1. 下游湖泊也有重要的蓄水功能，三峡大坝与下游湖泊前所未有的干涸有直接关系。不知道三峡大坝的水容，能否抵得过鄱阳、洞庭、洪湖等等因为大坝关系而损失的蓄水量。

2. 大坝有重要的供水功能。但理论不等于实践，供水让步于发电，操作失当、贻误时机，是会让雪中送炭变成雪上加霜的。

[ 本帖最后由 freeabc 于 2011-6-4 11:36 编辑 ]

争议的大坝，争议的结果就是：拆也不行，不拆也不行。

你们不懂.只会空谈.我前天去农村.周围的农民都很感谢三峡.没有三峡放的水.这季就完了.
因为池塘.湖泊.都干涸了.支流的水都是三峡放出来的.
今年是天干.不下雨.
要说那么多大湖都干了不是因为三峡把水拦着了.
是人类的活动造成的.围湖造田湖的面积缩小.
湖淤积.不深.像洪湖就是盘子状的.容易见底
而且很多地方湖泊和大江的链接处淤积.导致在枯水的时候湖比江的地势还高.
这个和地方的水利建设人的活动都有关系。不单是三峡的问题

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随着政策制定者的渐渐远去，会有越来越客观的评价的。其实我觉得仁和事情都有正反两方面的意见。赞成的是利用理论，否定的其实也是用理论说话。所以，批评归批评，但是究竟该怎样，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考虑啊。

呵呵，真是不谋而合。傻子就是在同一个地方错两次。不过要说他们傻，也不见得，多少油水捞去了。

6月1日新民晚报文章：专家称三峡工程前期设计欠完善 将优化水库调度
（全文请搜索，以下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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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利委员会防汛抗旱办公室副巡视员王井泉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针对近期长江中下游旱情引发的公众疑问首次明确回应：三峡工程对长江中下游抗旱及生态环境确实存在影响。
……
前期设计中针对大坝蓄水放水对下游湖泊大河的影响估计不足，设计时和建成后的生态监测及相应对策有所欠缺。
……

完全可以通过优化库容调度缓解洞庭湖、鄱阳湖和湘江、赣江可能的旱情。
……
记者：三峡大坝对下游湖泊水体是否造成影响？
　　王井泉：事实上确实有影响。三峡水库的放水期是5月25日至6月10日，这期间，三峡库区水位要从155米降到145米。10天之内，库区水位要降10米，这意味着将有50亿立方米的水量泄到下游，除排泄上游正常来水外，一天要增加3000多立方米/秒的流量，增加了下游的防洪压力，这时鄱阳湖正好进入主汛期(鄱阳湖4-8月是汛期，5-6月是主汛期)，三峡水库增加这么多流量下去，鄱阳湖泄洪压力大大加重。
　　三峡水库蓄水期对洞庭湖影响更大些，因为它离三峡水库更近。三峡水库原来设计的蓄水期是10月1日至11月底，三峡水库蓄水后，长江水位降低，离上游较近的洞庭湖水位就会给长江“补水”，即用洞庭湖的水补了三峡水库拦蓄的水。等到洞庭湖补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轮到鄱阳湖补水。
……
记者：有专家称，不应对三峡水库的抗旱功能有过高要求，如何解释？三峡集团公司总经理也称，三峡水库无抗旱功能，是这样吗？
　　王井泉：这个说法是对的，因为本来初步设计时，对抗旱考虑得较少，再加上长江中下游旱到这种程度，完全靠三峡水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王井泉：三峡工程原来设计的是三大功能：防洪、发电、航运。……
……
记者：三峡工程对中下游生态是否有影响，设计时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王井泉：设计三峡水库时，对建成后可能造成的生态影响考虑得确实比较少。……
由于当初对生态方面考虑欠缺，也没有在蓄水前或设计时，对重点区域做生态方面的监测，所以现在拿不出相关的监测数据。……

据说那年三峡工程投票的时候人大否决了好几回呢，不过毕竟它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实惠哇。

长江上游的水坝是否对今年大旱负责，不是专业人士，不懂。

作为钓鱼爱好者，注意到，从09年开始，苏北的河流出现了青苔，
而这一般出现在死水塘，这些自然的河流平常都通航。出现青苔，
一说明水质富营养化，一说明水质流通不够。主要是水质流通不够。
一个月里大多数时候河流发黄而且味道不好，水质清澈只有几天，
上游大坝放水了。这都是通江的河流。

其罪魁祸首就是上游的大坝，导致长江成为大的死水。长期以往，长江下游
水质会进一步恶化。也许长江两岸的人会眼睁睁看着长江，而无水开吃。

大坝已经影响国家安全。1，导致长江成死水塘，没有卫生的水源，生命如何维系？
2，影响灌溉，三峡放水太晚了。无粮不稳，最先遭灾的是农民，其次是基层百姓。

[ 本帖最后由 空中的羽毛 于 2011-6-6 16:25 编辑 ]